“母亲,还是先将药喝了吧!”锦澜亲手将药端到床前,沈氏体内的余毒一日未清,她怎么都放不下心。
“好。”沈氏听从锦澜的话,伸手接过温热的海碗,轻轻吹了两口,眼一闭,屏着气儿咕咚咕咚几大口将药喝了下去。
后头的解毒汤药由于少了雪缠枝,不但气味浓郁,味道也极其苦涩,每喝一口都会让沈氏几欲作呕,只是为了不让锦澜担心,她未曾吐露分毫罢了。
强行咽下最后一口汤药,沈氏用帕子捂着嘴,将碗递给宫大夫,又接过锦澜手里备好的漱口清水,待嘴里的苦涩淡了些,她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锦澜看着沈氏难受的样子,不由心疼的问道:“宫大夫,母亲应该无需再喝这些药了吧?”
宫大夫微微一笑,“这得等把过脉才能定夺。”
锦澜听言,赶紧起身站到一旁,腾出位置好让宫大夫给沈氏把脉。
宫大夫落坐床边的小杌子上,伸出微凉的手,指尖轻轻扣在沈氏白皙的手腕上。
锦澜一脸紧张,睁得大大的眼眸一动不动的望着宫大夫的脸,试图从上头的神色变化中第一时间获知沈氏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