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去翻了件大毛披风出来,又拿了梳子。
“就算是出了事,也不赶在这一时半会儿,仪容还是要的。”
陆缄安静地走到她面前坐下,由着她打散了头发。
冷冷的雪光把他的侧脸照出了些平日不多见的冷硬之感,林谨容一边替他梳头,一边回忆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她知道是昨夜起了火,烧了铺子。
出事的铺子其实不是陆家最大的铺子,只是一间中等铺子,这铺子是陆绍一直管着的,管得也不错。
做的是女人生意,卖的都是些珠翠,头面,从南边来的印金领抹,生色销金花样之类的小东西。
但因为物事新奇,所以生意一直很不错。
管事是个南方人,领着几个伙计在铺子里吃酒,酒醉,推翻了烛火,铺子货物给烧了,倒是没出人命,但把隔壁几间铺子也给烧了。
之后那管事拔腿就跑,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陆老太爷借着这个由头,惩罚陆绍用人不当,推出陆缄去处理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