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有什么好抱怨,老伙计,你有着最漂亮最贤德的妻子。”
“这是我的报应,”于洛对自己说,“我不知道赏识太太的好处,使她受苦,而她是一个天使!噢!可怜的阿特丽纳,人家代你报了仇!她一声不出,孤零零的在那里熬着痛苦,她才值得我敬重,值得我爱,我应该……唉,她还是那么美,那么纯洁,又跟少女一样了……呕,几曾看见过一个女人比华莱丽更贱,更卑鄙,更下流的?”
“她是一个女棍,一个淫妇,应该抓到夏德莱广场上去抽一顿。可是好朋友,倘使我们真是蓝衣派,黎希留元帅派,篷巴杜派,杜·巴里派,十足地道的十八世纪派,那末我们的世界上是根本不该有警察的。”
“怎么样才能博得人家的爱呢?……”于洛自言自语的发问,根本不听克勒凡的话。
“唉,朋友!要人家爱就是我们的糊涂,”克勒凡说;“她对我们不过是敷衍敷衍,因为玛奈弗太太比玉才华还要坏一百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