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负面效应的批判,也是立足于对资本主义社会异化状态进行批判的基础上的。从总体上看,后现代主义就是对现代性进行“解构”,而在后现代主义思想家看来,资本主义与现代性具有重合性,所以,后现代主义对现代性的“解构”是同对资本主义的批判联系在一起的。德里达指出:“解构不是,也不应该仅仅是对话语、哲学陈述或概念以及语义学的分析;它必须向制度、向社会的和政治的结构、向最顽固的传统挑战。”[26]福柯坦言:“我关注的是知识、学术、理论同真实历史的奇特的关系。”[27]他对知识与权力、监狱与权力等关系的探讨,都旨在揭示资本主义的压迫机制。鲍德里亚认为,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从19世纪发展到20世纪,是一个实现对“社会表征的完全操作”的过程,因此他从马克思的商品转换理论过渡到“符号转换”问题,并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批判的基础上对资本主义进行“符号经济学”的批判。杰姆逊明确地把后现代主义定义为“晚期资本主义的文化逻辑”,并认为“真正的‘历史恶梦’是劳动这个事实本身,异化劳动这个不可弥补的损失和创造精力的浪费,这个耻辱的事实无法从任何形而上学范畴获得意义”[28],因此,应“引开”异化劳动这个令人不堪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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