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交谈时,从他身上看不到任何失态。
本想借机安慰一番的项绫罗,嚅了嚅嘴,最后什么也没说。
这样的人,对什么都留意,又对什么都不上心,这是她曾听屈伯伯对金宵的评价。
他把自己困在一个方块的金丝笼里,不知道是飞不出去,还是不想飞出去。
逝川要给她看的东西是一架修好的古琴,亓蓁走过去,抬手拨弄两声,发出‘铮铮’琴音,他什么时候修好的琴?他说的话真真假假,她也只认为他说要帮她修琴只是说笑,没料这么快就还她一架完整的古琴。
亓蓁分不清此刻什么心情,内心那种陌生情愫似乎在慢慢扩大。
逝川忽然正色道:“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如果我能活着的话,一定会告诉你我的身份。”
亓蓁抬起头,为何要现在告诉她?
似乎听到了她平静面容下的声音,逝川玩味又极其认真地笑了笑道:“我想,与其别人告诉你我的身份,或者你自己发现,倒不如我亲口跟你说。”
说着他从腰间掏出一块玉佩,放到她手心,道:“我们西域皇室成员,每人都有一块特定的生辰玉佩,玉佩正面刻的是麒麟图像,背面有父母题刻的名讳生辰。”
亓蓁翻看玉佩两面,再也做不到冷静,眼里盛满巨大的震惊,握着玉佩的手微微颤抖着。一向冷漠的她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千变万化的情感,怎么会是他?
“你是?”她忍不住问道,声音里竟有了颤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