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沫儿听到婉娘说要去回访老四媳妇用的效果怎样,高兴得像去郊游一般。
沫儿哼着小曲儿,兴奋得像一只刚出笼的猴子上蹿下跳,在街上贱手贱脚,看到什么都想摸一下,婉娘也不去管他,由着他折腾。本来不是很远的路程,硬是用了大半个时辰,太阳即将落山才到了老四家附近。
临近黄昏,空气中已有几分凉意。婉娘见老四家的小院大门未闩上,也不叫门,只管带着文清沫儿鬼鬼祟祟走了进去,一副存心偷窥的模样。
文清拉拉婉娘的衣袖,悄声道:“这样不好吧?”
婉娘做个鬼脸,沫儿吐舌道:“老学究!”文清只好跟着进去。
沫儿首先留意的就是葡萄架。葡萄树的叶子已经发黄,藤蔓儿无精打采地垂着,看不出任何端倪。沫儿用一根小棍儿拨弄,也不见那些触须缩回去或者扭动,不知是时辰未到还是根本就是普通的葡萄树。他甚至忍不住想用锄头刨一刨,看下面的根系是否也长着一个人形怪物。
老四夫妇的房间里没人,一只针线筐放在葡萄架下,里面有纳了一半的千层底靴子,玉屏肯定没走远。
婉娘站在院中发了一阵儿呆,转而蹑手蹑脚去了上房的窗子边。沫儿跟了过去,刮着鼻子羞她,嘲笑她喜欢偷听。
天气刚刚转凉,窗子仅糊了一层夏日防蚊的薄纱,右角被老鼠咬了一个小洞,隐约可望见屋里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