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那个痴痴地站在血泊中,已被吓疯了的吹笛人;也正是喜堂中唯一还活着的人。
难道他就是杀人的凶手?
丁灵琳握紧双拳,忽然发觉一滴鲜血正慢慢从他眼角沁出,流过他苍白的脸。
寒风吹过,她忍不住又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她忽然发现这个人竟已是个死人。
死人怎么会说话?
死人怎么会吹笛?
死人绝不会说话,更不会吹笛。
他手里根本没有笛。
刚才的笛声,是从哪里发出来的?
丁灵琳一步步向后退,刚退出两步,突然间,一只手伸出来,闪电般握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手,冰冷而僵硬。
死人怎么还能出手?
丁灵琳的手也已冰冷,几乎又要晕了过去。
她没有晕过去,因为她已发现这只手是从死人身子后面伸出来的。
但这只手实在太冷,比死人的手还冷。
不但冷,而且硬,比铁还硬。
这实在不像是活人的手,丁灵琳用尽全身力气,也挣不脱。
死人身后又传出了那比针尖还细的声音:“你是不是真的想看看我是谁?”
丁灵琳用力咬着嘴唇,嘴唇已被咬出血来。
“你若知道我是谁,你就得死。”他的手更用力,“现在你还想不想看我?”
丁灵琳突然用力点头。
一个人若是活到她这种情况,死还有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