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着容祈的袖子擦了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哀婉地哼唧了起来:“伯父刚刚故去两月不到,如今尸骨未寒,他昔日的同僚居然就对我喊打喊杀……果真是世态炎凉,我们孤女寡妇的,怕是在这禹阳城中住不下去了呀……”
江崇愣成了一截木桩。
谁能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祈勉为其难地当了回好人,解释:“江少尹有所不知,这位,咳,刺客,正是五月间惨遭刺杀的裴尚书的亲侄女,也是当年名满天京的刑部裴郎中的遗孤。”
那两个名号入耳的一瞬间,江崇脑子里轰然作响,眼前一黑。
偏偏那看起来温文和气的靖安侯还不慌不忙往他的伤口上撒了把盐:“至于江少尹口中被残杀的无辜,从面具式样上来看,应当与当初在尚书府行刺的凶手同属一伙。”
花罗便“嘤嘤嘤”地点头:“明明是那伙丧心病狂的凶徒谋害了我伯父不算,如今又要在容侯的寝居里杀人栽赃,怎么在这位大人看来,他们却变成了无辜之人?我不服!既然太妃娘娘亲口封我做了女官、替她体察世情,不知我能不能将此事禀给她老人家,请她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