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倾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只是摇头。
“带朕过去。”弋栖月一咬牙,低头说着。
烈倾点了点头,心里却想——如今这样子,救不回来了。
便是陛下过去又能如何呢?
委实不过是能让俞茗羲给陛下多交代几句。
罢了,也是……如他所愿。
便引着弋栖月向身后的营帐里走。
营帐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又苦又涩——烈倾想要治好俞茗羲,已经把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只可惜,回天乏术。
此时俞茗羲躺在榻上,半睁着眼睛,依旧有些意识,本是俊秀的脸如今消瘦得很,一片煞白。他瞧见弋栖月进来,还想起身行礼:“陛下……”
弋栖月心里一酸,几步上前按住他,也不由他多说,竟然从袖中探出短匕来,当即便割破了自己的手臂。
“陛下,这……”一旁的烈倾大惊,急急地叫出声来。
弋栖月略微颦了眉,低下手去,让自己殷红的血径直流入俞茗羲口中,她沉着声音,说得很简单:“吞下去。”
俞茗羲哪里敢喝女皇陛下的血——这可是龙血。
可是眼下弋栖月径直将手腕割破抵在他唇边,他自然也不敢推开躲开,只觉得一股咸腥——已然被灌了两口。
弋栖月见他吞下去了,这才收回手来,一旁的百里炙上前几步来,给她将伤口包扎好。
“陛下这是……”烈倾在一旁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