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霖放下酒杯,霜色长袍上银丝暗纹若隐若现:
“这是昭昭吧,快起来,我常听行简提起你,可惜行简将你藏得紧,难得见到。”
二皇子向来稳重,云昭没想到他还会这般打趣人。
“臣女也常听阿兄提起二皇子。”
“那你兄长是怎么说我的啊?”萧霖挑了挑眉,笑着看向云行简。
云昭说:“阿兄说他和二皇子自幼的情谊,是挚友。”
她讨厌萧家人,但她犹记得上辈子兄长在南疆离世,萧霖千里奔袭赶到南疆,亲自为她兄长扶棺。
那时萧霖已被封为昭和王,他红着眼眶只说了一句,“他临终之际我不在其侧,乃终身之憾”。
萧霖打趣道:“我竟不知行简背后是如此夸奖我的。”
云行简收了笔,暖风吹从窗口吹进,浮动他的发丝:
“子澜这是酒还没喝完便醉了。”
“这可是我亲手酿的,可惜行简没机会品尝。”说罢萧霖亲自倒了一杯,向前推了推,对云昭道:
“要不昭昭妹子尝一尝,此酒并不烈。”
云昭早闻到酒香,却没有先接,而是小心翼翼地看向云行简。
“阿兄......”
祈求的语气听着可怜兮兮,云行简揉了揉她的脑袋:“若是喜欢,少饮些也无妨。”
云昭说:“那我便替兄长尝尝二殿下带来得到佳酿。”
她执起酒杯轻嗅,而后一杯饮尽。
丝滑饱满的口感充斥着口腔,滑过食道,整个胃里都暖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