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多么了不起的事,你说得这样轻描淡写!我真感动。”
“刚才我念了福阿将军的演说才感动呢!行,就这样,你去把事情定下来吧。地产是飞不走的,咱们将来好占到一半;就算等上六年,还是有好处,那边的工场也得付咱们租金,所以没有什么可损失的。只有一个危险,说起来也不可能,就是罗甘把咱们的资金拿走……”
“昨天夜里我女人就这么说过,她怕……”
比勒罗笑道:“怕罗甘拿走我们的资金?为什么拿走?”
“她说他太痴情了,凡是弄不到女人的男人都拼命想……”
比勒罗微微一笑表示不信;接着从一本小册子上撕下一页纸,写上数目,签了字。
“这十万法郎的支票是我和拉贡两人的股款。可怜拉贡他们,只要把伏钦矿山的十五股股票卖给你那个混账伙计杜?蒂埃,才凑起这个数目。我看见好人落难,心里真难过。夫妻俩做人多正派,多高尚,完全是老一辈布尔乔亚的精华!拉贡太太的兄弟包比诺法官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景况;他们瞒着他,省得多费周折谢绝他的帮助。这些人像我一样干活干了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