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容离目光微抬:“当年苏瑶才四岁,这些年是在教司坊长大的,窦惠然,如果你觉得自己无辜,那你觉得苏瑶无不无辜?”
窦惠然无力地跌坐在榻上,手里的帕子被死死绞紧,泛白的手背上根根青筋凸起。
“我父亲……”她艰难地摇头,“他为什么这么做?他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因为他当年是顾氏一党的人,听命于顾贵妃。”容离给她致命一击,“还因为顾贵妃承诺他,只要苏尚书一死,吏部尚书的位子就是他的,这就是原因。”
窦惠然怔怔地听着,面上血色褪尽:“这不是真的,我……我要去回去问问,我要问问父亲……”
他父亲如今的位子是通过陷害上司得来的?他的手上还沾染着那么多条性命?
不,不可能。
父亲不是这样的人……
“知道了这个真相,你觉得我还会让你回去吗?”容离站起身,平静地看着她,“本王虽利用了你,但余生可保你继续安享荣华,就算以后窦家全家被杀,也牵连不到你的头上,这是我对你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