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剑却不是他最想握着的那一把剑。
时至今日,他还是很怀念当年那个总喜欢扎着马尾辫光着小脚丫的女孩坐在榕树下,用着极为稚嫩的手法和有些钝的小刀,孜孜不倦地削着一截树枝,树枝断了或是未曾变成她想要的那种形状,她会悲伤,当树枝终于被削成剑形,她会满意一笑。
那一笑是陆伯涯此生见过最美好的笑容。
那一剑也是陆伯涯此生最珍视的佩剑。
只是木剑易折,若没有极为强横的法力裹挟剑身,它会很轻易地被人以利器斩断。
到那时木剑的制造者自然会很伤心。
陆伯涯不想看到那一幕,他希望时常看到她的笑。
所以他始终是私下里以木剑演练剑招,每每对敌时又换成其他宝剑。
可惜她并不明白他的心思,只当他并不喜爱这柄木剑,为此她还曾一度伤心了许久,直到陆伯涯用那柄木剑作为刻刀,雕刻出了他与她两个木偶,一并送给她之后,她的脸上才又出现了以往的那般笑容。
故事到这里应当会很美好。
陆伯涯也曾一度希冀着这种美好。
可那个爱笑的女孩最后还是先一步离他而去,陷入了生死命数道界轮回的漩涡之中。
她其实一点都不愚钝,甚至于某些方面的天资还不输陆伯涯,但她的体质太过特殊,特殊到她一生都未能将元气化作法力,止步于洞天层次。
神魔界限,在他与她之间形成了阴阳生死的分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