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他们都不帮朕!”
在旁的一个老太监,见到袁安悲伤,一瞬间跟着红了眼睛。
“整个大纪,只剩魏公是忠人了。那些、那些文臣武将,都不听朕的话,只听皇后的!”
“陛下莫急,老奴再想想办法。”
“魏公,这是朕的血诏!还请想些办法,送给一位良臣。皇后若、若生下龙子,朕的身家性命……”
袁安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在先前的时候,他或许还能快快乐乐,但参悟了皇后的手段,他发现,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来不及了。
老太监接过血诏,隔着还远,便嗅到了一股朱墨的味道。但也没说什么,跪倒在地,和袁安抱头哭了一阵,才走出了偏殿。
偏殿外,寒风还很冷。
老太监的嘴角露出讪笑,从怀里取出血诏,扔入了玉亭的火炉中。
“去,通告皇后,便说陛下的朱墨……血诏,老奴今日,烧了第七份。”
刚跑来的小太监,在寒风中搓了搓鼻头,也露出好笑的神色,继而又跑了起来,一路往御书房跑去。
“袁侯爷一去,这满天下,便再无匡扶社稷之人。”老太监立在风中,摇头叹息地笑了两声,将手缩入袍袖里,慢慢往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