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因为吃惊,崔老爷的表情丝毫未加以掩饰,大张着嘴巴,半天才道:“你说什么?你又不是没有出身,进哪门子画院?你缺那点奉银吗?再说了,你会画画吗?”
“孩儿就是要进画院,不会画画可以当个知事,做点统筹之类的事情也挺好。”
“哎呀,崔兄啊,这画院知事除了轻松和进宫的机会略多一点,确实是没什么前途啊。”
“崔兄的选择也有道理,毕竟画院的工作也是艺术啊……”
“呀呀呀!崔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使不得使不得?”
书斋里乱成一团,有人劝有人叫,一仰头就见到他爹气势汹汹地过来,不顾两只手臂上吊着的拉架的诸人,将一柄白玉纸镇狠狠砸在他头上。
天气一冷,天明得晚,不过昧旦,绮年殿的宫人便已经开始扫庭院。
绮年殿的庭院里长着几株快要百年的银杏树,这时节正是最美的时候。大风一吹,哗哗哗地,银杏叶子坠满地。几个穿着粉红袄的小宫女埋头扫着地上的叶子,便看到一双鹿皮绣团花靴子又踩进了院子,抬头一看,好个英俊高贵的男子,一身龙袍,却正是皇帝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