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就这样。当它是紫色信纸里裹着的一个馨香可爱的纪念。”
“紫色的——好。”
沉默持续了好一会儿。她看着我,充满了一种神圣的怜悯的神色,好像我是她的法国平跟鞋底不小心踩到的蜗牛。我特别想说不要紧,因为伯特伦不但不是绝望的受害人,反倒是感到这辈子都没这么舒爽得冒泡。但是,这种话当然说不得。我于是一言不发地杵在那儿,做出一个勇敢的表情。
“真可惜,要是可以……”她喃喃地说。
“可以?”我的注意力刚刚分散了。
“像你对我那样对你就好了。”
“啊,哦。”
“但是我不能,对不起。”
“绝对没关系。是两个人的问题,一定的。”
“因为我很喜欢你的,伍斯特先——哦,不,我想还是应该叫你伯弟,可以吗?”
“哦,好。”
“因为我们是真正的朋友。”
“对。”
“我真的很喜欢你,伯弟。要是能选择的话,不知道——”
“唔?”
“毕竟我们是真正的朋友……我们有这份共同的回忆……你有权知道……希望你不要觉得——生活真是一团乱麻,是不是?”
一定有许多人会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当作呓语,不会当真。但是咱们伍斯特就是比普通人敏锐,可以读懂弦外之音。我突然猜到,她这是有话要说,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