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可以使这种‘私骂’占篇幅少一些?”──炯之先生问。有是有的。纵使名之曰“私骂”,但大约决不会件件都是一面等于二加二,一面等于一加三,在“私”之中,有的较近于“公”,在“骂”之中,有的较合于“理”的,居然来加评论的人,就该放弃了“看热闹的情趣”,加以分析,明白的说出你究以为那一面较“是”,那一面较“非”来。
至于文人,则不但要以热烈的憎,向“异己”者进攻,还得以热烈的憎,向“死的说教者”抗战。在现在这“可怜”的时代,能杀才能生,能憎才能爱,能生与爱,才能文。彼兑飞说得好:
我的爱并不是欢欣安静的人家,
花园似的,将平和一门关住,
其中有“幸福”慈爱地往来,
而抚养那“欢欣”,那娇小的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