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挑眉。
凌画捏着手里的协议放下,将边角抚平,十分冷静地说,“这协议签订那日,的确是我有自己对未来的算计,不太诚心,拐带哄骗,我们婚后,我也想当然的得寸进尺,影响了你,我没觉得自己做的对。”
宴轻又挑了一下眉。
凌画深吸一口气,有些说不出口,但还是咬着牙让自己继续说,“宴轻,你再考虑一下好不好?我觉得,我还是可以挽救一下的,但你若是真的不想挽救,对我厌恶至极,半分也不能忍受现在的日子,或者我顶着你妻子这个身份,影响到你吃不下饭,那么,今日我们一起写和离书也行。”
宴轻眼底一下子涌上一大片黑色。
但因为是夜晚,又是朦胧灯光的原因,宴轻一张脸太平静如常,以至于,凌画只看着他的脸,心沉了沉,他眼底的神色,却没瞧分明。
“你想今日就要和离书?”宴轻的声音听起来很寻常,依旧是眉梢挑起,坐姿从来不端正的人,何时何地,似乎都带着一股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