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川叹了口气:“以后再和她解释,不然我要花一整天的时间让她消化我究竟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不让你离开,许轶川。”江祁闭了下眼睛,才平复心情,“你完全可以等我回来打个招呼再走。”
许轶川转过身,迎上他略带嘲讽的眼神。
“还是你觉得,我对你有执着到这种程度?”
“抱歉。”许轶川垂下头,下意识地攥紧了手。
他伸手将她脸抬起,迫她看向自己。
身后是安静的坡道,别墅区那样寂静,只有偶尔的鸟鸣。
她站在清浅的风中,不得不望进他漆黑的眼底,那瞳仁里掺杂着太过复杂的情绪,令她无从分辨此刻他内心究竟有怎样的起伏。
可他嘴边的冷笑和吐出的言语却又那么真切而冰凉。
“你不必把一个人渣的心意看得太重。”他不带语气地说,“很可能给你和给别人的,并无不同。”
“你想走,我送你走。”
9.
这是许轶川第一次感受到江祁的怒火。她不甚明白他究竟为什么生气,却分明知道他是生气了。
江祁说是要送她,上了车却迟迟没发动车子。
过了好一会儿,江祁伸手要摸烟,拿出来才想起绅士礼仪,问她:“介意吗?”
许轶川摇了摇头。几年前她也因为好奇抽过一段时间,让梁松枝发现后差点没挨揍。后来她痛得厉害的时候,再想抽,也会克制着,其实那时候已经没人管她了,但不知怎么,像是成了一种习惯一样,掏出烟的瞬间,就觉得头上会挨一个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