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德不觉把手又按在了枪把上。他注视着那女人正在用浅色的羊毛线编织一个手袋,不过她织羊毛衫的那根钢针好象不大对劲,针尖焦黄,象是在火中烧过一样。打毛线的钢针会是这样的吗?
“怎么啦,先生?”她话中有话,难道从邦德的神情上看出了苗头?
邦德勉强地笑了笑。他肌肉绷得紧紧的,准备随时对付老妖婆的突然袭击。“别在这里演戏了。你就是罗莎•克拉勃,“锄奸团”行动司二司的头子,杀人狂。你想杀死我和罗曼诺娃,可是没成功。终于见面了,真是荣幸之至!”
老女人的眼神还是不露半点声色,用沙哑的声音耐心而又友好地说,“先生,你大概神经出毛病了。我得按铃叫服务员来,把你请出去。”说着,她伸出左手去按铃。
邦德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救了他的命。也许是他突然发现那按钮没电线连进墙里或地毯里;也许他突然想起破门而入后屋里说“请进”是用英语讲的,当她按下按钮时,邦德一跃而出,摔倒在地。
当邦德滚到地上的时候,身边掉满了印花布的碎片,他坐的椅背被炸得粉碎,碎片劈里啪啦落在他的周围。而那把椅子也撞在地面上,摔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