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赤榴公主惊骇至极,忘记了哭叫,须臾之后才反应过来,本能地去拉冬安皇后,“母后不要,求求你,有什么话好好说。这是我的嬷嬷啊。”
“啪”地一声脆响,赤榴公主的另一边脸颊上又挨了重重的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她被打的头一歪,五官变了形。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别忘了谁才是你的母后,你是谁十月怀胎辛苦生下的。”
“公主!”郎嬷嬷呻吟着试图从地上爬起,抱住了赤榴公主的腿,看向冬安皇后,“娘娘,全都是奴婢的不是,有什么惩罚由奴婢一人承受,公主是无辜的。”
武赦安也冲过来护在郎嬷嬷和赤榴公主的面前,指着冬安皇后厉喝道:“岂有此理,来人呐,将这个疯妇带下去,立刻处斩。”
冬安皇后哈哈笑起来,眼泪滚珠一样从眼眶中跌落。
“好得很呀,本宫看起来倒像是外人了,你们是一家三口,不对,一家四口,哈哈哈,那个小杂种呢?郎世闲那个小杂种怎么不在?”
她环顾着四周,脸上的血与泪交融着,纵横成一片斑驳。
四周花叶婆娑,各处鬼鬼祟祟的偷窥者,却瞧不见郎世闲的影子,她咬牙切齿地冲赤榴公主道:“焰儿你过来,你是要认贼做母吗?这些年来,武赦安将她安插在你身边,我一直懒得理会,让你弄不清谁是敌人谁是自己人了。馅儿,你知道你口口声声喊着的嬷嬷,你以为她是你的奶娘,是一直关心你无微不至的人,她真的有那般好吗?她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卑劣无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