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我的朋友,你怎么啦?我一点儿都不知道你病了。为什么你不告诉我?你一定知道,为了你我愿意做任何事情。你是不是还在想我俩吵架时我说过的那些话?我那说的都是气话。我错了。我惹你生气,是我该死。”
“去死吧你。”思特里克兰德说。
“你现在安静点儿好吗?让我来照料你。有人来看过你吗?”
施特略夫四下凄然地打量着这间肮脏的阁楼。他把思特里克兰德的被子、被单整了整。思特里克兰德呼哧呼哧地喘着,忍着怒气一声不吭。他带着怨气看了我一眼。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他。
“要是你真想替我做点儿什么,就给我买点儿牛奶去。我已经两天没出门了。”
他的床边放着一个喝光了奶的空瓶子,一张报纸里还残留着一些面包屑。
“你吃过东西了吗?”
“没有。”
“你多久没有吃东西了?”施特略夫大声地问,“你是不是说你有两天没进食没喝水了?这太让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