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绸缎庄的妇人很吃惊,怎么真正的新娘去而复返了?她不是早就逃婚走了么?
掀开盖子,焦急道:
“姑奶奶,我冒死替你拖延时间,你如何还在这里呢?”
秦深也很抱歉,只是时间紧急,来不及解释太多,她一边说话,一边解开了自己的衣服:
“实在是事出有因,突然变了计划,这婚我不能逃,劳烦嫂子跟我换回衣服来,这个堂,我自己来拜!”
妇人无奈一叹:
“成吧,只是当日给我的定钱银子,我可不退的。”
“这个自然!劳你辛苦这大半日,实在过意不去。”
秦深将身上的粗布衣服给她,自己穿上了大红的嫁衣,仓促顶上了龙凤和鸣的盖头,稳当地坐在了罗汉床上。
妇人刚从窗子口离开,外头便高喊道:
“吉时到,拜堂成亲。”
吱呀一声,厢房的门被推开了,几个婢女簇拥着秦深往外头走去。
她心中惴惴不安,透着喜帕下的一点缝隙,试图去找卫槐君的靴子——
他来了么?
可惜秦深没有等来新郎,却等来了太后的懿旨和她送上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