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恳切言辞余音尚在,宣统帝苍老的声音已响起,“去吧,拓儿,父皇准奏。”
“儿臣再斗胆请求父皇将母妃生前的藉荷宫一并留存,儿臣想在思念母妃的时候前来小住,以慰丧母之痛。”许多事错过了时机就再没了机会,所以他必须在此刻抓住,绝不能退让,母妃的藉荷宫一定藏着什么秘密。
宣统直觉这孩子似乎长大了些,居然也懂得孝道了,“好,子不孝为大罪也,这样甚好。”
“儿臣谢父皇恩典。”
“拓儿,你的伤势还未痊愈,又经历了你母妃的事,定是累了,快快回去歇息吧。”宣统威严且关切的声音此刻温暖了文澈的心,想他从小丧父,被母亲一手拉扯长大,所以对这份异时空的父爱说不出的期待。
“拓儿谢父皇谢老佛爷挂念。婉菁,我们走吧。”
说话间玄拓望向婉菁,却见她举步间唯轻鸿一瞥望向四皇子玄卓,就只那一瞬,却被玄拓瞬间捕捉到,奇怪,为何心底痛得这样厉害?仿佛那陈年的老醋已打翻了一地。
甩甩衣袖,转眼间一对壁人已步出殿外。
箭伤尚未完全好,所以玄拓还不能骑马,依旧是坐了八人大轿回府。
轿夫健步如飞,回到府中的时候夕阳西下,正是黄昏时。
氤氲的阳光洒在府中的角角落落,这佑大的院落沉寂的仿佛风雨欲来般难耐。
满目依旧还是大婚之后的那份喜庆。
心里不免起伤感,轻声道:“清福,府中上下,为母妃戴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