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进来。”她装模作样,洋洋得意地说,“窗子都加装了防盗幕,只认得住在这里的人。如果你钻进来,各式各样的警铃都会铃声大作。”她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你这样踩着窗户下的台子,身手一点也不高明。一个不小心,你就会摔断那根不值钱的脖子,还会压坏好些珍贵的花朵。”
“既然这样,”窗边那个人也正在担心这件事——但认为“不值钱”和“珍贵”两个形容词应该交换一下,“你能不能关掉防盗幕,让我爬进去?”
“你苦苦哀求也没用,”艾嘉蒂娅说,“你也许闯错了地方,因为我可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这么晚还会让陌生男子钻进她们……钻进她的卧室。”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睑微微下垂,露出一个性感的表情——或者应该说,模仿得过分惟妙惟肖。
年轻男子脸上的顽皮神色早已消失无踪。他喃喃道:“这里是达瑞尔博士的住宅,对不对?”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喔,银河啊——再见——”
“年轻人,如果你跳下去,我马上按警铃。”“年轻人”是她故意选用的讽刺字眼,用来表现自己的世故与练达。因为看在艾嘉蒂娅精明的眼里,这家伙显然有三十几岁——事实上,实在很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