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公主使者面前,王启年又仔细思索,若有所悟。李佑之所以风光,是因为他的上家不在内阁里,所以敢在内阁里肆无忌惮。他跳的越欢,他的后台们越要保他。
聪明人一点就透,王御史深刻的认识到,想背靠大学士当分票中书,纯属与虎谋皮似的找不自在。要当真正掌权的分票中书,必须在内阁之外寻找强援,形成内外呼应才是王道…譬如代表未来的天子。
衡量明白后,王御史便对长公主使者说:“愿效鞍马之劳。当年有桩旧案,在下始终块垒胸中…”
王启年知道,彭阁老是归德千岁的眼中钉,为了表达效忠要找些投名状,程家的事情就是个很好的素材。当年他仔细打听过前因后果的,不过出于各种自私原因没有什么动作而已。
长公主使者则给王启年吃了定心丸:“千岁有言,若王大人明谙事理,她一定圣母面前荐你为新任分票中书。”
想到这里,在书房里独坐的王启年冷笑几声,那李佑知晓了彭家的罪迹,又有了证据,明天一定会抛出来的,彭阁老这一关是过不去了。
越想越得意,王启年忍不住起身来回走了几步,心里念道,李大人啊李大人,你恐怕不晓得当年程家在盐事上真正得罪的是新宁侯家罢?彭四公子不过是替新宁侯家出面而已,这点连程老爹自己都不清楚就糊里糊涂被流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