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旭给了他脑袋一下,示意他跟上自己,再抱起书,出去找母亲拿长锥和线,装订。
就是用长锥扎几个眼儿,再用纳鞋底的白线,穿穿绕绕。
没跟母亲说全是他誊抄的,只说是他和杜景辰共同的杰作,誊抄了去卖。
当然也没让母亲看到内里的字迹。
周氏不疑有他,见他俩辛苦,再将猥着的绿豆猪肚汤盛两碗端出来,外热两个大馒头。只叮嘱他卖得书钱,给杜景辰大半。
再将绣好的尖耳朵猫荷包,为晏旭系在腰间。
晏旭看了看大馒头,再看了看绣得活灵活现的荷包,答应一声,端起汤就喝下一碗。
还强迫着要跟母亲客气客气的杜景辰也喝了一碗,再二人啃着馒头,就包上新书往外去。
“好难喝。”
杜景辰边走边抻舌头,再使劲儿塞馒头压味儿。
晏旭笑,拍拍他后背,“过于焦虑、或过于专注,与过累一样,都容易积虚上火,喝点儿对你身体有益。”
“嗳?你怎么知道我在焦虑?”杜景辰只注意到了这句。
晏旭再笑:“考上第十名了呢,你家都小小宴了吧,这要府试面试名次掉下来,面子要往哪儿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