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孤?孤问谁?你才是先生,连学生的基本情况都不清楚吗?”姬厌抱胸,浅倚着一根粗壮的木柱,整个人冷冷清清的,只是阴郁发红的眼尾显得比较暴戾。
陈豹:“……”他真的清楚不会更奇怪吗?
他嘀咕道:“您也没说啊。”
“这也要孤说?”姬厌当场表演一个无理取闹,“到底你是皇帝还是孤是皇帝?”
陈豹立马认错,笑,“当然是陛下了,臣家的祖坟几百年都不冒青烟,哪配呢。”
姬厌:“老陈家的祖坟不是挨你爹刨了么?”
陈豹:“……”
不过,姬厌其实也挺疑惑的,安伯侯府虽是世代从武参军,但幼年时期的沈皎不学无术,也就会点三脚猫功夫,若当时就有如此异于常人的学习天赋,那踩坏他的就不会只有区区三根指骨,而是整条手臂。
他走近沈皎,逆着光而站,那双漆黑沉寂的眸子显得更加深邃骇人,他弯下腰,抬起她的下巴,二人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