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后山,上下来往的山径中铺着圆润的鹅卵石,道旁繁茂的木犀花沾了流岚水汽,湿哒哒落满小径,行走间打那遍地黄蕊而过,幽香缕缕环绕,沁人心脾。
阮清已从刚才的刺激中恢复过来,细细感受着山间水雾带来的幽凉温度。
“听说国主要上山见教宗,是真是假啊?”
“估计一早就敲定了日期,不然干嘛让咱们去后山酒窖清点数量?”
清幽山道间传来喋喋碎语。
“说的也是,清点酒坛,莫不是要启玄纲?”
“教中禁酒,唯有启玄纲观礼时例外。我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理由需要清点酒坛了。”
“肯定是!前几日我在屋外值扫,几位掌教和教宗议事完毕出门时,我恰好听了半句,教宗嘱咐说‘好生安排,莫要怠慢’。天祖在上,我可是亲耳听见的!”
“真的啊?平日来来往往上咱们这儿拜访的人也不少,教宗可少有过问呢,哪怕不是国主,也该是什么大人物要来。”
“我拜入天玄快三年,还没见过一次启玄纲呢,听说启玄纲只为两件事:一为百姓,二为国主。若真是国主要来就好了,教宗如果为国主启玄纲,咱们是不是有机会观礼了?传闻观礼如沐灵泽,对元气大有增益,我可真想见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