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波这才坐了下来,口气明显柔和了许多:“你们打算怎么办?”汪吉湟冲程忠说:“程书记,你说。”
程忠说:“我的意见是,先不惊动于涛。”
“为什么?”于波反问。
“就凭一封情书,我看还不宜动于涛。等找到梁庭贤再说吧。”
“也好……梁庭贤有消息了吗?”
“还没有。”汪吉湟说:“我们兵分十路在找,于书记放心吧,一定会有消息的。”
于波冲汪吉湟点点头说:“注意,还要在银岭八道岭的山里找找,那里可能有窑洞什么的,他会不会在那里藏身呢……真是的,这么大的压力,谁会背得起呢!”
程忠说:“于书记,我们想知道,你跟于涛……”
于波说:“可以这么讲,我跟他妈,也就是我的婶娘,可以说是情深似海……”
于波说,“那是一九六0年,我父亲去修铁路了,家里有六口人。我大爹、大妈和他们的三个儿女,还有我妈。因为家里穷,再加上那年月全国都在挨饿,我大爹大妈就把我妈赶了出来。我妈吊个大肚子,没有她能去的地方。她茫无目的地在野地里跌跌撞撞地走着,不知道该往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