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之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轻,似乎很不以为意。叶宁语看过去,觉得有些好笑。
白承之极少相信人,即便是现在,他也不会轻易对别人说心里话,更无论他在南唐的身份这种绝密之事。可他在知道许铭舟是自己胞弟的那一刻,就对此人放下了所有的芥蒂,以兄长之情待之。
能毫无顾忌地对许铭舟说出这个秘密,白承之心里是高兴的。可如今,非在胞弟面前瞒着自己的这份情意。
叶宁语看透了白承之的心思,却不说破,只为他感到高兴。
“我写信告诉云闲……哦不,现在应该是虞国新帝陛下了,让他保你来燕国。新帝还当我是朋友,便答应了。”
白承之对新帝充满了感激,不仅是因为他此次帮许铭舟来了燕国,还因为他得自己的真实身份后,依然保守秘密,还将自己当做朋友。
其实,在半年前叶宁语南下南唐之时,白承之便知自己的身份或许在新帝那里瞒不住了。他当机立断,去信说明缘由。
白承之不知道的是,当新帝看到他那封信时,起初心中也是极度不悦的。他怨自己最好的朋友欺骗自己。后来,新帝细细回想,这些年白承之并未借着他这成王的身份,让自己帮他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