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自知死罪。”他双眼一闭,深深的拜了下去,“求皇兄赐死!”
云容摸着自己的下巴,似乎在考虑这件事情的可行性。
一侧的甯修远此时正饶有兴致的撇着茶碗上漂浮的茶沫儿,闻言,啪的一声瞌上茶盖。
缓缓起身,理了理袍子上并不存在灰尘,对着皇帝深深一揖:“皇上,宁王爷这个请求甚好,不仅可以平息了锦州百姓的怨言,还能让叛国书信实至名归。”
他想找死,正好自己也觉得他可以死,便助他一助。
云容眼底闪过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却迅速的将脸一板:“书信之事休要再提。”
甯修远再是一揖,道了个意味深长的“是”。
唐澜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抠进了铺着地衣的地缝儿里,心中将甯修远骂了千万遍。
他回程的途中就已经知道云知欢和甯修远赐婚的消息了,当下就恨不得将两人碎尸万段。
云知欢那个贱人不是个东西,甯修远更不是个东西,他真恨自己在地牢的时候,为何要顾虑太多,就应该先取这对贱人的性命!
殿里的人将头埋的更低了,尤其是吏部的高常嵩,他刚上任不久,作为新晋的天子进臣,他还不改在这个时候往上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