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宝猛打了几个喷嚏,他是南方人没受过这么冷的天,冻得直跺脚。他一边喂马一边抱怨这鬼天气,只有韩昭目光放在远处,默然不语。
过了一会儿有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似是也要停在茶寮边。平宁见自家的车太宽,挡了路,便往边上挪了挪。
那车把式停稳了车,转身从车上扶下一位员外爷模样的老先生。连人带马车都是风尘仆仆的,似是从远道而来。老先生叫车把式买了点热食并一碗热茶,递进了马车内,然后一阵激烈的咳嗽声从马车内传出来。
韩昭闻声转过了头,那老先生正放下车帘,见那人身着内侍的衣服往这边瞅着,便不敢怠慢,便是很恭敬地行了礼,“几位内贵人有礼。”
韩昭下颌扬了扬,“这种天气怎好带着病人上路?”
老先生苦笑了一声,“我这儿子身子从小就弱,此来京中求医。”
说话间又有零星的流民路过,想讨些吃的,都被店家凶神恶煞地赶走了。老先生不禁长叹了一声,韩昭感到他这一声叹息似欲说还休,便问:“老人家可知这些人都是哪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