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解决方案唯一错误之处,在于它不能解释怀疑的问题是怎样产生的。因为这些问题不是产生于外在需求的武断压制,而是产生于道德判断自身的本质。日常思想中有关一个人做什么的某种看法,必须能解释剔除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一些事外,它怎样才能看起来必要——即使这种剔除的最终的结果是什么也没有留下。有关日常思想中的知识的某种观点,必须解释为什么它好像被不在主体控制之内的作用于信念的影响所削弱——结果是,如果没有一个根植于自律理性的不可能基础,知识也就显得不可能。但是,让我们把认识论放在一边,把注意力集中在行为、品质和道德评价上吧。
我相信,问题出现是因为,作为行为和道德判断对象的自我受到消解的威胁,而这种威胁来自于把行为和冲动融化为事件。对一个人的道德判断不是对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的判断,而是对他这个人的判断。这并不仅仅是说,一定事件或事态是幸运的或不幸的甚至是可怕的。这不是对整个世界状态的评价,也不是对作为世界一部分的个体的评价。我们并不认为,如果他是不同的,或他不存在,或他没有做他曾经做过的一些事,事情就会更好些。我们判断他,而不是他的存在或特征。专注于不在他的控制之下的因素的影响的后果,就是使得这种自我责任感似乎在消失,消失在纯事件的秩序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