娀英想了想,说道:“若能救一救,总还是要救的。可有法子求小郡公替她抓几服药来?”邓均荦气得直摇头:“你这个人,竟和这个小曲儿一样都是一根筋的。”娀英拉着她的手又央求道:“好姐姐,你就再帮这一次忙吧。”
邓均荦摇头道:“罢了罢了,我就算不替你送信,你也会想些稀奇古怪的法子。我就再替你跑这一趟吧。”第二日,来了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他隔着层层帷幔只用一根悬丝诊过脉,便摇头晃脑地叹了口气,说小曲儿是得了时疫,要隔离出宫去治病。跟随来的黄门一听是时疫,吓得不轻,忙向诸位长使、少使禀报。掌管刑令的长使听后立刻赶来,皱眉瞧了瞧娀英后,说她们同屋住的,都不能留在宫内,按宫规须得出宫避住。这样倒好,娀英便正大光明地带着病得人事不知的小曲儿一起出宫了。两人刚出了宫人们出入的左掖门,早有东海侯府的羊车在外面等着了,将她二人一起带到了苻阳的府上。
桓玄一年不见,长高了不少,他瞧过小曲儿的病况后说道:“她怕是受了黥刑未愈,又感染了风寒,这才加重了病情。这并不是时疫,几服药下去就能好。”说罢,便拿过纸笔替她开方子,苻阳在旁笑道:“那时疫一说,是三太子找了太医用的一句托词罢了。不然你们怎么能这样轻易出宫?也多亏了皇后娘娘这次感染了时疫一直未愈,不然哪能这么轻易便允了。”言辞中大是得意,郗道茂在旁听了直皱眉头:“那可是皇后娘娘,侯爷小心这话传出去,叫人抓住了错处。”苻阳忙道:“那我不说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