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捉它,跌这一跤,差点没把一条新上身的裤子跌破,外人看见,怎么好意思呢?娘也不来帮我捉捉。”一娘笑道:“阿囤总是心急。天一一黑它会回来。捉不到拉倒,为它生气多不值得!”阿婷道:“我偏要捉到它给吃点苦才罢。”一娘笑道:“阿囡又发戆气了!那么你替我到灶间烧火,我捉它去。”阿婷才气忿忿往里走,来到了堂屋。蒲红迎出,悄问:“有事么?”阿婷道:“大约先前因听刀声,起了疑心。只盼那贼是孤身到此,没有党羽,就无事了。”一娘随将逃鸡捉回笼内,又在院内取了两束柴草,才行走进。
存周暗赞一娘母女机智心细,做作绝像,忽听床底作响,地板起处,移向一旁。阿婷由地底探头,悄问:“阿娘,王家那两小贼走了么,适才纵向前邻屋顶,隔着房脊探看,前街和房左右俱都无什动静,想必可以无事了。地窖那贼只不开口,女儿气他不过,踢了两脚。这厮平日想必造孽不少,我们把他做掉了吧!”一娘道:“胡说!冤有头,债有主,好歹也须盘间出个来历。看今日神气,弄巧还许不是花家派出的人都说不定,哪能这样做法?王家两子,自从上半年来吃馄饨看见蒲世兄起,便起了疑心,常来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