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年的我,才会挤过那个狭窄的走廊天窗,不顾一切结束自己的生命。
卧室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颀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我面前。
房间没有开灯,今晚圆月高悬。
透过窗外的光,清晰可辨沈暨白俊美的轮廓。
我蹲在地上仰头看他,眼眸泛红,闪烁着晶莹。
那个身影只是默默地靠近我,然后高大身躯下的暗影笼罩下来,他单膝跪地,把视线调整到与我持平的高度,试图伸手擦拭我的眼泪。
手指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我下意识的躲闪。
一种发自心底的恐惧,致使浑身战栗。
他脸上没有错愕,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只是我从朦胧的视线里抬头,发现他眉头皱得更深了些。
我哭了太久,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鼻音呢喃,“现在并这不是我最差的样子对吗?”
他点头,“嗯,不是。”
那一刻我竟为他的坦诚而产生些许释然。
他真的很神奇,即使我随时都可能跌落回最差的状态里,即使连我自己都为此深感恐惧,他却依然拿捏有度地淡定面对着。
在沈暨白这里,一切存在都是合理。
“我最差的时候什么样?”我问。
“你割腕,自残,有次差点毁掉自己的脸。”
语气里没有情绪起伏,坦诚到让人无比信任。
“这些你都见过?”我愣愣地问。
那些记忆深处的细节,终究还是在随着时间模糊。
“嗯,见过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