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拽了拽我,说,哎!你矜贵个啥啊?不是不在乎了吗?再说人家宁信现在早已经养胎去了,你铁定撞不见;就是撞见了,你就说你来给她崽儿送尿不湿的!别那么软弱!
说完,她从手袋里掏出一卫生巾糊我脸上。
八宝说,姜生,你这样子看起来,真像是折翼的天使啊!哎,那是不是程天佑的人?
我醉眼惺忪,一看来人果然是钱至。他一身便服朝这里走来,不似在天佑身边时那般一丝不苟、板板整整。
谁是折翼的天使啊?我立刻从柱子上跳下来,说,走!我当然早就不在乎了!宁信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就是见到柱子就想抱!
然后,金陵就跟看外星人一样看我。
八宝大着舌头感叹,说,这爱好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你不愧是程天佑上过的女人!呸呸!爱、爱过的……我错了。
那天晚上,PUB里,我们喝了很多酒。
只有我自己知道,今晚,是这座城市留给我最后的狂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