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将他领子一揪,狠命将他向后推去,他也不抵挡,任她使力,只在两人落入凹角时伸腿抵住背后的墙壁。
“你现在死了赶着投胎都够不着,再说这种屁话我掐死你。”她狠狠地说。
脸对脸的一瞬中,他嘴角下撇,一边眉毛跳动着:“你不会让我死的,你自己说的。”
她无语,想到他病重昏迷,她抱着他在废旧的船舱里度过的那一夜。刚上岛的那段日子,在那哆哆嗦嗦、提心吊胆的一天天里,两人像被困住命运的孤岛,唯有对方是依靠。
她将他重重一搡:“不要脸。”转身走了,靠墙立着的一堆鱼竿哐啷啷被带倒下来。
这里小冷慢慢直起身,摸着脖子,忽然笑了。
“死丫头,别让我发现你有一点儿喜欢我。”他弯腰去捡撒了一地的鱼竿。
小七拐了个弯,离兰居有一段距离了,她的脸冷了下来。自从在海边小屋闹过一次后,小冷这是第一次对她说这些疯话。以他的张狂,以后更不要脸的话也说得出,更过分的事也做得到。她得赶紧走,把这个祸害和这座岛一起丢在身后,一辈子也不要再见。
小冷每天去工棚干活,他做的事单调且杂,不过是把杂七杂八的账目做一个记录,具体归纳统筹都不用他管。但他表现出异常的热情,忙前忙后,对老三提出诸多疑问。收工回来也不闲着,在灯下写写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