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咱这边确实也没把握,”她心里也明白得很,于是如此想道,“人家白院长就一定会收下那些钱,就一定会帮咱的忙。人家和咱非亲非故的,平时也不这不那的,人家还真没有什么理由把人家自己牵扯进来。再说了,就像老二说的那样,咱这边知道花钱托关系找路子,人家那边的人能闲着吗?大家不都是一个心思吗?”
想到此处,她花花瘩瘩的鸟蛋脸上顿时又乌云密布、愁容满面了,她那容量本就不大的脑子里像是熬了一锅半生不熟的浆糊一样,一点也转不起来了。她只感到一股浓重的酸水从胃里迅速地冒起并且很快就涌到了嗓子眼,把她恶心得十分难受,也灼烧得她嗓子眼疼,几乎都快支撑不住了。她有气无力地把身子倚在硬硬的沙发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禁失神发起呆来,神情特别的凄惨、没落和无助。
“俺嫂,你也不要太犯愁,”唐建英见此情景便张开他那吃惯了烧猪肉的大嘴喊道,“事大事小到时候自了。咱能被打死,但是不能被吓死,对吧?他白正源家就是龙潭虎穴,咱也得去闯一闯,就是刀山火海,咱也得去过一过,咱哪怕是给他作揖拱手、磕头跪炉子唻,也一定得让他帮咱这个忙。就算是不能弄个无罪,也得想法弄个轻点的。从俺大哥这边来看,至少说咱在外边尽到咱的力了,咱对大哥确实做到问心无愧了。你说是吧,大嫂,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