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更换了衣服之后,便直奔楼船的甲板上来见韩世忠,还未开口就先打了个喷嚏:“阿嚏……这天气够冷的啊!黄祖这狗娘养的真是狡诈,水中的暗桩高低不同,深浅不一,相互交叉,错综复杂。无论是吃水很深的楼船,还是吃水很浅的走舸,都无法安然通过这片暗桩,实在是棘手啊!”
就在朱桓与韩世忠说话之际,铁索另一端的黄祖船队也发现了汉军船只的行踪,在江面上列队行驶,击鼓鸣号,鼓噪呐喊,肆意猖狂的挑衅。依稀能够听清楚他们嘴里呐喊这:“韩世忠,有本事插上翅膀飞过来啊!”
“这些家伙真是太狂妄了,当初真不该给黄祖兵权!”
韩世忠摇头叹息一声,心中颇为自责,只恨自己未能洞察黄祖的狼子野心,以至于让他今天这般猖狂嚣张。若是这次能够打破江夏,一定要灭尽黄氏一族,韩世忠在心中暗自想到。
水中的暗桩铁椎至少绵延了三四里水路,隔的太远无法看清江面上的铁索,于是韩世忠跳上一艘走舸,亲自驾着小船,带领了三五个士卒贴着江岸向下游行驶,以求在最近的角度观察铁索,制定过江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