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安身后的兮夜恨不得站出来说上一句:“他也不是什么东西,也不过是险些成了景皇的女婿罢了……”
只是兮夜经历了这段时间和江长安相处,除了了解了他的一些事情之外,也摸索了对方的性子——有恩必还,睚眦必报。
不仅是兮夜,就连一向乖巧笨笨的若若也清楚——眼前这人马上就要倒霉了。
“恭王夏己,那可真是再巧不过了。”江长安心中冷笑道。
肖平阔笑道:“既然没有关系,那本公子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和你没有半点的关系。别说这死人,本公子就连活人也一并骂了又如何!”
肖平阔掏出一只准备好的蘸墨毛笔,想了一想,看向了正走在官道上的一家看上去的平民百姓。
这一家百姓像是从外地逃荒而来,一个瘦的不成样子的中年妇人手里抱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孩,弯驼的背上更是背着一位白发老人,一家没了男人,身上是甚至没有一件过冬的棉衣。
肖平阔摇头晃脑地装模作样了一番,在墙上边写边说道:“一窝一窝又一窝,三四五六七八窝,食尽皇王千钟粟,良驹何少猪何多!”
落笔之时身后诸多恭维之声:“好词!不曾想肖公子不但擅长炼丹之法,竟也有这样的文采。”
“献丑献丑……”肖平阔拱手回应笑道。
江长安拳头握得煞白,眼中杀气渐渐弥漫。以畜生喻人,这首诗的意思再赤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