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那个护士是从善泽的大腿静脉中注射入水银,水银顺着他的静脉流入心脏,再进入肺动脉,像肺血一样灌注了整个肺部,进而再进入全身各处的毛细血管,造成血管栓塞和严重的汞中毒。”
“还有救吗?”方迟问。
谢微时摇了摇头。“如果水银的量不大的话,还能救。现在这个量,除非立即做肺移植,否则没有任何希望。”
“看来那个护士的目的就是让善泽死,而且要让他在死之前受到极大的痛苦。”方迟望着ICU病床中的善泽,进进出出的护士打开了病房的门,善泽痛苦的呻吟从中传了出来,那是一种令人窒息的、心惊肉跳的声音。
“主任,患者的中毒症状就出现反复了!”
谢微时推门闯进ICU病房,“二巯基药物和汞形成的络合物会有一定程度的离解,必须反复给药、足量给药!”
主治医生抬起头来,大声喝道:“你什么人!出去!”
方迟手中的MK25一转,冰冷的枪口对准了主治医生,冷冷道:“照他说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