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老爷子在乎她这一点,她并不否认,这些年在爱丁堡,谁都想不到,跟她联系得最频繁的会是莫老爷子。
时差的缘故,每通电话里都能听出老爷子声线里的疲惫,但每次,他都装得特别有精神,兴高采烈地跟莫以澜讲着,他今儿又钓了多少条鱼,庭院里又新栽了什么花。
就算莫以澜回应很平淡,老爷子仍旧天天打电话来。
“对于那时候的我来说,那是一种使命感,我保护你,照顾你,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事实证明,你幸不辱命,在后来,成功地让我妥协,选择来爱丁堡留学。”
月华如水,莫以澜的声音,轻得如那缕薄薄的月光。她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江湛北:“我很好奇一个问题,你能不能回答我?”
“你说。”
“如果我爷爷没有让你照顾我,帮助我,你是不是会像大院里的其他孩子一样,说我是个灾星,离我远远的?”
江湛北的眼眸几不可见地淡淡暗了几分:“我不会。”
长睫毛颤了颤,目光往下滑落,停留在江湛北衬衫左心口的位置,莫以澜微微皱着眉头,开口的时候,像在问江湛北,又像在问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