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冲艰难地抬手,揉了揉额头。实话说,他现在脑袋很乱,不知道该相信谁。放在前几天,他自然是一直相信申屠冠。但最近发生的事情,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这位东莱上将。
“严熊,可能是挑拨之计。这事情,终归要查清楚。”
“主公啊,他要是真想投蜀,先前就不会那副死样子了!还想凭着六万大军,守住东莱?他这是暗度之计,要投北渝!”
“主公,大兄。”久不说话的严唐,犹豫了下开口,“我觉着,这事情或有古怪。不如这样,主公在东莱查清真相,而我再出使西蜀一趟,和蜀王说清楚这其中的误会。”
听见严唐的话,袁冲缓了缓脸色。
“严唐,便依你所言,你即刻去西蜀,向蜀王徐牧陈说利害。我东莱三州,感念蜀王之恩,万万不会截杀使臣,做这等人神共怒的事情。”
“申屠将军尚在征募新军,或许这截杀使臣事情,连他也不知,我等会亲自去一趟。”
“主公,休要轻信这贼子!”严熊变得目眦欲裂,“若主公信我,截杀使臣的事情,我亲自去查!”
袁冲沉默了会,终归是点了头,“可。”
……
离开王宫的严熊,在回府的马车上,依旧是一副怒不可遏之色。只等入了府邸,又拐进了书房,他整个人才坐下来,脸庞露出得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