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信听两人先解脱了自己而后分析起案情,还有鼻子有眼,不知该笑还是板脸,不禁抚额道:“一会儿侯爷来了给他看看。”河东侯见的死人多,还刚给马当过仵作,大概也能给死兔子验尸吧。
雪信磨磨蹭蹭地梳完妆,河东侯就来了,平平稳稳地提着棉套子裹着的食盒,摆出来一碗芝麻汤团,特意叮嘱厨娘另外拌的馅儿,不能掺猪油,
“今日倒换了花色。”雪信看着新鲜。
“今日是小年夜啊。”河东侯道。
不说还忘了。又一年要过去了,这个年他们也回不了家,得在龟兹过了。其实也没什么,过去她没有家人,到处找家,找个栖身的屋檐蹭一点温情。如今她有家人了,她的家不是安城里哪一座富丽宅院,她爹在这儿,家就在这儿,哪一处屋檐都能容身。
雪信给河东侯看两只死兔子。河东侯端详了好一阵,神色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