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这翻话,实在说得刻薄之极,夜飞雪心中恼怒,仍极力忍着,维持着脸上的微笑,淡淡道:“奴婢是皇上亲封的尚仪,比起两位主子来,倒也算是先入宫些许。据奴婢所知,皇上是个重情重义之人,静柔夫人是皇上在民间之时娶的妻子,虽曾合离,但皇上对她仍是敬重有加。”
贤妃:“哦”了一声,在夜飞雪面前停步,满面骄矜地望着她:“传闻皇上亲封的席尚仪已有数月未在乾清宫里值班过,不想却是被派来服侍静柔妹妹,那么,请问尚仪,不知这几个月来,皇上有没有到景福宫里去看望过抱漾至的静柔妹妹?”
夜飞雪含笑道:“如今这宫里喜事不断,皇上与皇后鹣蝶情深,已成一时佳话。奴婢听闻,皇上一月当中倒有一半的日子留在皇后的坤宁宫里头。而另一半的时间要么留在景仁宫淑妃那儿,要么留在一些新晋的主子身边。而静柔夫人与皇上夫妻多年,自是希望皇上雨泽均匀,以便绵延子嗣。她是抱漾之人,在这档儿又怎么会如此不知趣的去打挽皇上的好兴致?”
贤妃听完这话,突然粉脸如霜,厉声道:“大胆,你不过是一个翼安王不想要的弃妇,皇上可怜你,才留你在宫中当了个尚仪,而你竟敢在皇上背后妄议是非,你以为本宫不敢办你?”她连声冷笑:“席尚仪对本宫出言不逊,又在皇上背后妄议是非,尊卑不分,来人,给本宫好好教训她一下,让她懂得何为尊卑有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