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初二瞠目结舌的看着刘监正。
“大人,九微十三宫是大祈。下官年纪尚轻,恐怕难当重任。”
所谓大祈,便是九州之下十三星位,按照五行之礼摆放福坛。碧青琉璃一把,明紫拂尘一柄,请金镶玉佛像九尊,开坛跳唱,类似于隆兴时期的萨满舞。
这样繁复的大礼,多是在旱灾之年,或是征兵出战时才会举行。其过程所用之物又极其金贵,所以已经很久不曾用过了。
而今要开这样的大祈,却只单单为了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儿,实在可笑的紧。
最关键的是,这种仪式钦天监会的人都差不多咽气了,就连她父亲在时,也只是知道些麟角。
“年纪轻才需要历练嘛。”
刘监正四下看了看,招手让宁初二附耳过来。
“圣上看的,无非就是个热闹。大祈的法子,除了我们这些老骨头,哪里还有人明白。你只需学着书上的,认真跳便是了。”
吃天家饭的,都有那么点下策。刘元洲都年过六旬了,让他去跳,还不要折腾零碎了。
宁初二抽着嘴角看他。
“大人,钦天监就再找不出旁人能替了吗?薛章正和刻漏两位大人阅历比下官多,也是可以胜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