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因为有把柄受制于人而做什么样的决定,她不得而知,她想靠近又怕靠太近。
“那你何苦问我幸福不幸福呢。我不幸福你又不给我幸福。我这薄情寡义的幸福你又不忿不甘心。”
傅景桁轻声道,
“你又不跟我过了,你还好奇我后院做什么。你快些读你的诀别信。自此我决计不再纠缠。你或是在小城生活安于一隅,或是他日回京做主国子监当太傅,我都支持你。只愿你莫再落泪了。女人不要总生气。我真的希望你快乐,屡屡弄巧成拙并非我本意。”
“我生气作践我自己的身体。不与你相关。”文瑾想,给我一个完整的家,许我一世不再辜负,我就快乐了。但她没说,不必为难彼此,因为同君上要一世一双不现实,甚至显得幼稚可笑。
傅景桁将修长的手指交叉相扣,紧紧的锁着她的眸子,两人就这么耗着,他看着她的面庞,他看着她的肚子,他似乎看见她肚子被孩子拱的变形了,他心里瞬间有好大的感慨,小确幸,小生命给人带来喜悦和希望。
他的生活自幼充满绝望,她和长林以及长忆带给他希望,他想摸摸她肚子,也想把耳朵贴上去听听动静,又怕一摸肚子打不住了就会亲近怀孕的她,方才单摸手他已经内心里不清净了。
“爷,”清流见皇后被皇帝逼在床边说话,他在门外说道,“咱们该启程回京了,只余十日先皇的祭日斋月就过去了,远九千多里,十天都未必能赶回去呢。您不好离朝太久,若叫傅昶钻了空子,趁您不在宫变的话,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