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说:“什么错不错的,反正不是吃的就是穿的,谁家人口多,只管送去就是。错了也不算错。”
于是全家照办。但弟弟却始终噘着嘴干得不高兴。不是不情愿将那些东西“转移”了,是由于姐姐不能去北京上大学了而感到懊丧。因为他一直以自己的姐姐学习好为荣耀。而这一荣耀是那少年唯一的荣耀。
第二天早上那位县教委的干部又出现了。原来他根本就没离开小山包。在小山包上露天住了一宿。他当着婉父母的面,将一个盛矿泉水的空纸箱捧送于婉。
婉问他里边是什么。
他只笑,不回答。
婉觉得纸箱那么轻,肯定是空的,不明白他开的什么玩笑。待打开一看,愣住了。满满的,全是钱。有一百元的整钞,也有几角几分的硬币。
他说是他替婉募捐来的。也有解放军战士们得知婉的难处后主动找到他捐的,估计差不多三千元。
“陈婉,你一定要去上大学!这你要是还不去,将辜负多少人的心啊!三千元可能连入学费都不够,但你先去了再说,啊?我相信北京的大学对咱们灾区的考生是会给予种种照顾的!……”